珍妮杂志

常因一篇文章买下一本杂志。
是亲情。是友情。是爱情。
是世情。是心情。是风情。
是趣情。是才情。是雅情。

常因纪念什么买下一本杂志。
是新的一年。是新的一月。
是个纪念日。是个好心情。

常被封面吸引买下一本杂志。
是美女。是风景。是色调。
是艺术。是感觉。是旧识。

有好多想珍藏的文。
陆续整理在此。
愿,常看常新。

生命转弯的地方-致爱人

文/楚楚

说我是船。 

你以灼热的胸口贴紧我面颊,我怎么能不痛痛快快地哭出淋漓尽致,把你湿成大海,有多少水就有多少柔情。再用我仅有的一生,生出一万簇红唇,吻你成唇印斑驳的海滩,你的存在便是我的坦然。纵使沧海之外更有沧海,我只是一只倦游的鞋,我要-----搁浅。 

远处有涛声隐隐作痛,我不让你忧郁。为你瘦瘦地醒着,点一盏唐诗宋词里的夕阳读你。在你浅浅深深的眼波里,我就失去年龄,将青春很久,然后猝然死去,死得栩栩如生。 

你若安排我长在你心脏的位置,我就只能是这娇态可掬的小草了。 

若这就是死亡前禅寂的画面,我愿一百次地死去。 怎么读你,你都像一双绞着一双的眼睛,以视线覆盖我,让世界与我之间,只剩下你的眼眸;怎么端详你,你都像一个串着一个的日子,每一日都使我有新鲜的感动;怎么感觉你,你都以血脉缠绕我,给我最恬适的安谧。在你细细密密的宠溺里,我只会对着你脸红、对着你纤弱、对着你千种风情。 

从此不愿再远行。别处有雨,总以为有你在为我撑着伞;别处有雪,我冰凉的手找不到你温暖的胸怀;别处有泥泞,没有你捧着我跨越,不让我的鞋沾一丝污浊;别处也有花,却无人如你,在雨中送来一束小苍兰,花是干的,你是湿的...... 

此行的终点已站着你。这之后,没有什么不能失去。 

如果望不见你,这扇窗,用来做什么? 

等远行的你回完最后一眸,我就掩上它。风景为全世界的眼睛而生,我只为你。 

你的鞋声宛然在回廊,你插的芦苇犹自在青花瓷瓶里憔悴,你放上的低音号唱片,一直辗转到秦代也不肯回头。 

不问归期,我怕听《大约在冬季》,我怕霜降前就老去,我怕你踏月归来已是我不在的日子。 临行你将我托付斜阳照料,每当起风的午后,它就窃了树的背影,覆我一袭蜡染长裙。我遂挽长发成鬓,斜簪一支金步摇,古典给谁看?相守的时光是一组曼妙的编钟,让我无你时,盘膝而坐,一一敲响。 

据说在远方,有一双眸子始终朝向白屋的朱红窗口,有一张返程车票,已经在那人的口袋里。那么: 
谁在乎明天窗外的红砖道上是否有一地落叶? 谁又在乎一下午路过的遮阳草帽,都蜷回谁家的屋角? 

一次真爱就是一场生死 我想以整个生命为绝望的爱情殉葬。 
是你把我移植到烟火人间,种在你玫瑰色的温柔里,我怯怯地步向这个生命转弯的地方,如履薄冰。 

柴米油盐,七情六欲 ,灶小恰喂两人,竹影斜过纱窗。 
你教我握桨的雅兴,再低低唱一曲《桑塔.露琪亚》 清晨被一杯香浓的咖啡吵醒之后,我醮浓雾写诗,你读我以山岚清风;夜半我以残月抒情,你以同一频率的心跳为我所读。 

你的臂弯是周末,让我纵容自己放胆地慵懒。以一颗无羁无束的心,在你的唇间耳际兴风作浪。 
你的怀抱是温馨的法国室内乐之夜,化我成一只易于仆役的软体动物,独享内心深处真空的宁静。 
你的爱是一床柔软的旧被,把我留在书架前、地毯上琐碎的烦恼,捂进温暖直至融化。 

但你不把我等同于女人,而是一只随时可能失手的薄胎瓷器,你把它小心呵护成孤本,并让它高傲地绝版。 
当我把对你陌生的部分渐渐弥补整齐之后,才知道有时只拥有一朵花,已然胜过整个花季。 此心已足。 
谁能测量出17岁与70岁爱情浓度的差别? 
谁说爱是一袭太薄的短衫,岁月愈长就愈捉襟见肘? 

纵然两鬓飞霜,我依旧会临镜梳我花白的妩媚,依旧是你千年又千年魂牵梦萦的水边丽人。 
纵然皱纹满面,我依旧是你永远绝版的孤本,你读月光似的读我的嘴唇,读我千遍也不厌倦。 
纵然神思迟滞,我要对你说的情话,依旧无法言简意赅。 
纵然老态龙钟,你的胸怀依旧是一把温柔的油纸伞,为我遮风避雨,结系着唐诗宋词里的缱绻深情。 

就算死神逼近,我们不流泪,没有爱情到达不了的距离。还在乎什么生离死别,在初识时已经不朽,爱情与四度空间等长。

黄昏之恋,它暖若一个爱情故事的心脏,经得住最苛刻的吟读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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